「这里面装着南楚七万铁骑屠城的军令,装着北梁王城烧焦的婴孩,装着......」
「可这里也跳动着为我挨刀的心,为了救我,有人硬生生剜了四十九日心头血饲蛊。」
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黑血溅在我鹅黄裙裾上,化作点点红梅。我摸着他心口的刀伤,
凹凸不平的疤痕硌得指尖发烫。「疼吗?」「你该把我吊在城门上,
让北梁子民日日唾骂......」 他滚烫的泪砸在我颈窝。我拽着他发冠往下一拉,
墨色长发瀑布似的罩住我俩。「那就罚你日日给我梳头,梳到青丝成雪,梳到......」
我忽然哽住,「梳到你再也不舍得离开半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