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伤和心里的恨到底哪个更疼。我只能跪在地上不断地说:“不是我。”可没人会信。
鲜血再次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来。谢雁西看向我的瞳孔缩了缩。“你不就是妒忌月儿的孩子吗?
”“是不是想让孤把埋在野狗山上的孩子掏出来,放在你的面前你才会罢手?”我心头一震,
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,我不顾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身体在地上磕了一个又一个头。
直到将脑门磕得头破血流。鲜血糊满了我整张脸,吓的宫人都噤了声。“我求求你不要这样,
两个孩子从小最是怕狗,你怎么能忍心把他们埋在野狗山上?”“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
我现在就给她赔罪好不好?”我捡起地上散落的筷子,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捅去。
谢雁西依旧平静地注视着我,面上浮现出残忍的笑:“若你现在死了,我立马就让人,
把孩子的尸骨扔进野狗堆。”筷尖停在了我脖子面前一寸的距离。我将筷子丢在地上,
爬着过去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角。“谢雁西,真的求你了,你不能那么做,
他们都是你的亲生儿子啊。”身上的力气仿佛被完全抽干,我抓着他轻飘飘的衣袍,
却好像有万斤重。谢雁西垂着眼睛看我,里面的情绪游移不定。“那你最好祈祷,
月儿和孩子平安无事。”他抱着柳如月从我的身上迈过去,疼痛像潮水般将我裹挟。
我的胸口,后背,四肢百骸,全都在痛。我躺在地上,又喷出了一口鲜血。算算时间,
明天就是换命术消散的日子。第一声鸡鸣响起,谢雁西常年被我用心头血压制的病弱命格,
就会喷涌而发,将他蚕食殆尽。而我,将会灵魂离身,肉体永不苏醒。
他十八岁那年发了急症,就要死了,是我冒着大雨跪在父亲面前求了一夜,
才求来了这个办法。可我还没学会,父亲就死了,天下观相师被屠戮殆尽,
再也没人能控制这换命之术。我们似乎,快要走到结局了。夜里真的太冷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