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勺子递到唇边时,我别过了脸。瓷勺砸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顾砚州猛地站起:“你又闹什么脾气?我都说了你还是顾太太,婉婉不过是个生育的工具!
”“我妈心脏不好,我就想圆她抱孙子的梦,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呢!”以往,
他只要搬出“我妈”两个字,我就会顺着他。甚至还会不停地检讨自己,
想尽办法讨好他们一家人。但此刻,望着他猩红的双目,我却只想告诉他:我体谅,
所以我们离婚吧。可话还没说出口,顾砚州的手机便响了。
“好孕婉婉”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欢快闪烁。顾砚州的表情瞬间放软,
连声音都轻了下来:“宝宝不配合做产检?别哭,我这就来。”病房门被他匆忙推开,
又重重合上——仿佛将我们这些年的情分彻底隔开。我麻木地摸到手机,
指尖在一个熟悉的号码上停留了片刻。“哥,”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那个出国的机会,
我还能去吗?”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染上了一层怒气:“是不是顾砚州欺负你了?
我现在就订机票回国......”我摇摇头,打断道:“不用,是我不想要他了。
”长久的沉默后,那边轻叹了口气,“好,我去给你办手续。最迟一周,你就可以离开了。
”顾砚州最终还是一去不返。三天后,我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。还没进门,
就听见沈婉婉对着顾砚州撒娇,“砚州哥,你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
也不知道咱们的宝宝是男是女......”顾砚州的回答温柔得陌生:“都喜欢。是男孩,
就叫顾承康,是女孩,就叫顾安安。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健健康康、平平安安就好。
”我放在门把上的手一僵。原来,他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。原来,他这么渴望一家三口。
可为什么以前他总是告诉我,他一点都不想要孩子,他只想要我?他要是早点说,
我早就识趣地离开了。眼泪砸在手背上,烫的心也跟着抽痛。我在门外,将眼泪擦了好多次,
才终于擦干,又深吸一口气后,这才推门进去。见到我,
顾砚州下意识地放开...